《攻略每个世界的她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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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穿透薄雾,将京城的轮廓染成暖金色。林砚扶着船舷眺望,朱雀大街的牌坊在晨雾中若隐若现,城楼的号角声随风传来,带着久违的肃穆与威严。她低头看向船舱,谢惊寒仍在昏睡,肩胛的箭伤虽已止血,但高烧未退,苍白的唇瓣上还残留着血痕。
“苏姑娘,前面就是通济门了。”老船家撑着篙靠近码头,压低声音道,“周先生说,城门口的守卫最近查得紧,尤其是面生的外地人。”
林砚将易容的膏体重新涂抹在谢惊寒脸上,又把自己的粗布裙换成长衫,束起长发扮作书童:“船家稍等,我去叫醒‘兄长’。”她走进船舱时,正见谢惊寒指尖微动,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。
“惊寒?”林砚轻唤一声,伸手探向她的额头,却被猛地抓住手腕。谢惊寒睁开眼,眼中带着初醒的锐利,待看清是她,才缓缓松了力道,声音沙哑:“到京城了?”
“快到通济门了,”林砚扶起她,将一杯温水递到她唇边,“沈将军的亲信应该在码头接应,我们先去客栈落脚,再设法联系张御史。”
船刚靠岸,就见一名挑着菜担的汉子朝她们使眼色,正是老道士说的接头人。汉子引着她们穿过喧闹的市集,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弄,推开一扇不起眼的木门:“张大人在里面等了一夜。”
正堂的八仙桌旁坐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,见到谢惊寒便起身行礼,眼眶泛红:“少主,老臣等您回来等了二十年。”他正是御史大夫张延,当年谢家的门生。
谢惊寒扶着他坐下,声音带着病后的虚弱:“张大人不必多礼,此次回京全靠这些盐引账簿。”她示意林砚将账簿呈上,“萧烈通敌的证据都在这里,还有北狄与他往来的密信。”
张延翻看账簿的手微微颤抖,看到某一页时突然拍案而起:“好个萧烈!竟敢用军饷填补盐道亏空,还私通北狄倒卖军械!”他看向谢惊寒,眼中燃起怒火,“老臣这就进宫面圣,定要将这奸贼绳之以法!”
“不可!”谢惊寒连忙拉住他,“太后如今偏袒萧烈,陛下年幼无权,贸然上奏只会打草惊蛇。我们需要找到更多旧部,等时机成熟再联名弹劾。”她顿了顿,看向林砚,“而且,我们得先查清当年谢家冤案的内鬼是谁。”
话音刚落,院外突然传来敲门声。挑菜汉子慌张地跑进来:“不好了!萧安带着金吾卫来了,说接到举报这里藏有钦犯!”
张延脸色骤变,指着后院的密道:“快从这里走!通往后街的茶馆,我来应付他们!”
林砚扶着谢惊寒钻进密道时,正听到院门被撞开的声响。萧安的怒吼穿透墙壁传来:“张大人,有人看见谢惊寒进了您的院子,还请交出钦犯!”
密道尽头连着茶馆的后厨,两名伙计正忙着烧火,见到她们便引着穿过灶台后的暗门,来到二楼的雅间。雅间里坐着位穿青色锦袍的年轻公子,见到谢惊寒便拱手行礼:“属下秦风,奉白先生之命在此接应。”
他递过一个锦盒:“这是北镇抚司的腰牌,可在京城畅行无阻。白先生还说,内鬼可能是当年负责谢家案的刑部侍郎李嵩,他如今是萧烈的岳父。”
谢惊寒打开锦盒,腰牌上的虎头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:“北镇抚司……是祖父当年掌管的锦衣卫?”
“正是,”秦风点头道,“谢家旧部在北镇抚司还有不少人,只要少主出示龙纹玉佩,他们便会听候调遣。”
林砚突然想起什么,从袖中取出那枚发光的玉佩:“昨夜用血唤醒玉佩后,它就一直是温的。”她将玉佩放在桌上,月光般的光晕笼罩着纹路,隐约能看到背面“月照山河”四个字。
谢惊寒指尖抚过玉佩,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:“祖父说过,这玉佩不仅是信物,更是责任。当年谢家因它而兴,也因它而败,如今……该让它重见天日了。”
傍晚时分,林砚扮作秦风的随从,跟着谢惊寒来到北镇抚司。门口的校尉见到虎头腰牌本要放行,却在看到谢惊寒的脸时突然拦阻:“请留步!萧大人有令,严查可疑人员!”
谢惊寒冷笑一声,将龙纹玉佩亮出来:“认不认得这个?”
校尉看到玉佩的瞬间脸色骤变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属下参见少主!”周围的卫兵见状纷纷跪下行礼,甲胄碰撞的脆响在巷中回荡。
走进北镇抚司的地牢,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霉味。李嵩被铁链锁在墙上,见到谢惊寒便剧烈挣扎:“谢惊寒!你敢动我?我女儿是萧大人的正妻!”
“当年谢家满门抄斩,你可是帮着萧烈伪造的证词?”谢惊寒坐在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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